好酒好酒,后劲绵长,王上也该亲自尝一尝,岁歌再次喝下一口酒,直接送去给岁音。
烈酒的味道毫无保留地袭满岁音,好似有两团火焰一上一下闯了进来。
王上,你的酒量太浅啊,半瓶酒都装不下吗?岁歌轻轻抬起岁音,好让酒液更好地从瓶中倒出,坠落于丰盈的两片中央。
岁音那被烈酒润过的肌肤如同沁红的美玉,琥珀色的眼底带出几许酒气熏红的绯红。
眉宇像是用淡淡的墨笔精心绘出,宁静婉约的面容下是修长丰腴的身体,衬着细细的腰肢。
岁音,好好盛着,一滴酒都不可以洒出来。
很快,小半瓶不到的酒倒空,岁歌凉凉地笑了笑,又自言自语地说:
再加一瓶青梅酿的酒吧,应着王上你和那位青梅,怎么样?
岁音双眼朦胧无神,仿佛有冰霜和火焰汇集到同一个地方,她微微一动,腿x两片里的酒便不住地摇晃起来,酒气熏人。
岁歌悠悠然地往酒柜那边走,在一坛坛美酒中精挑细选,眼眸里盈满无法言喻的情绪。
她直接打开酒瓶的封口,里面的酒是淡碧色的,她们修罗族有名的哲尔越青梅酒,选料严格工序复杂,入口仿佛一道流火般燃烧到心口,进而点燃一切。
拿着酒往回走,她看着岁音曼妙动人的柔糜模样,淡淡地说:
第一次酿青梅酒,还是王上你亲自教我的,当时耗费了一百多天。后来我们一起种了梅子,还约好每年都要一起采摘酿酒。
在岁音面前站定,岁歌蹲下身仔细地翻来翻去检查岁音有没有把酒洒出来。
这是用那棵树的梅子酿的酒,你盛给我喝。
岁歌岁音3
岁歌的王府外下起了倾盆大雨,而王府里的潮起潮落也愈发汹涌。
青梅酒又是岁歌先喝的第一口,梅子的清香立刻在暧昧晦暗的房间里蔓延,她定定地看着岁音,不言不语。
青梅酒果然酒香浓郁,这浅浅的一口就让她回忆起许多从前,她父母刚刚战死,她就被修罗王带进了王宫。
他们对她都是很好的,周围所有人都对她很好,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生怕她哪里不开心不高兴,又想起了伤心事。
可伤心事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忘记,就算她那时候还是个年纪小小的孩子。
唯有岁音带她去街上看杂耍听说书看大戏,其他人说怎么能带将军的孩子去这么欢乐的地方,她会更难受的。
人世间的欢乐和痛苦就是那么多,有人痛了有人乐了,痛了的人偶尔看一看欢乐,就会以为自己也欢乐起来。
至少她是这样的人,会因为人群的欢乐而觉得不那么寒冷。
小歌,难受,酒好烈,岁音鼻尖都泛起淡淡的红,琥珀色的瞳孔像是月光下的冰湖,有燃烧的涟漪在其中荡漾。
她一直身体孱弱,以往几乎从不饮酒,重大宴席上也只喝提前准备妥当的茶,有时喝得太热太冷都会不舒服。
遇到实在无法推脱的场合,喝的也是最易入口的果酒。
然而这青梅酒在这儿一样是专门酿的烈酒,刚才岁歌渡过来的那口酒就已经让她后劲上头了。
因此,两处的烈酒分别在身体里作乱,岁音原本端庄温婉的气质,平添上几分姝艳动人。
常年生病本就体质敏感的人儿,已经受不住才刚刚开始的刺激,苍白的脸颊浮现一片醉人的红。
光洁修长的双腿为了不洒掉酒液,不得不长久地维持同样的姿势,两片还时不时被晃来晃去的酒液烫到紧缩,到现在已经酸疼不已。
小歌,岁音在难耐与渴望间反复徘徊,朦朦胧胧地看见自己心念里的岁歌,就站在不远处冷冷看着自己,心里的委屈和不解便怎么都压不住了,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远?你生我气了吗?
不,是你生我气了,你总觉得我不乖,明明是姐妹,还生出那些不可言喻的心思,岁歌波澜不惊地翻找出一个细长的银酒杯,姿态优雅地将青梅酒倒了进去。
银酒杯很细很长,正适合往那里面倒酒。
我怎么会生小歌的气,岁音虽然已经彻底醉了过去,但本能地对此感到奇怪,小歌你又在和我玩闹,不要闹了。
你不会生我的气?岁歌轻轻笑了一声,眼神慢慢变得更加沉黯,不闹的话,做什么?
岁音即便酒醉,也记得不可以洒出来这句话,软软地央求道:
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怎么帮?
就就像小时候那样,抱抱我。
闻言,岁歌没忍住笑了起来,岁音,现在不是小时候了。
会有什么改变吗?
此刻满脸碎泪的岁音美得令人心颤,厮磨挣扎的动作妩媚得令岁歌心里像是揣了个兔子,玩命地跳,却又必须强作镇定。
岁音,这酒里,我加了东西,想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酒醉的岁音倒是非常乖巧,岁歌说什么便给予最真实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