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适表现在一些轻微的疼痛上。
不知道是胃还是肠子,一阵阵地疼,一会有一会没有的。
可能正在消化吧。
脸也烫烫的,身体各处都很热,直冒汗。
把车窗降下来通风,龙瑄又不敢把口罩摘了,这会儿大蒜味儿要是散光了,她还得吃一个。
虽然她兜里还揣着一个,以防不时之需,但真诚地希望它不要再派上用途了。
回完龙瑄的消息,穆亦嫣抬眸看了眼病房,见任女士舞团的那些小年轻都走光了,松了一口气,感慨病房终于清净了。
对于一个刚受伤的病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休息,哪有人刚从手术室出来就又吃苹果又吃香蕉,又看翻跟斗,又听唱山歌。
虽然任女士精力不比常人,这些弟弟妹妹也是好心,但不能这么折腾啊。
穆亦嫣黑着脸赶人,反而被这些人请了出去,后面实在不行,就叫来了主治医生,好好给这些年轻的孩子做了个科普教育。
天晚了,再不舍也得回家,陪房人选已定,不容更改,再晚点医院的其他病人也得休息,一大帮人来来去去动静不小,主治医生出面,将这些孩子都劝了回去。
简单交代了两句看护要点,医生也走了,穆亦嫣把单人病房的门关上,坐在陪护的床上和任穗箐四目相对。
任穗箐躺着床上,挂着点滴,左脚小腿处包着石膏,一副身体虚弱,但精神十分饱满的模样。
“是不是要吃晚饭了?”她问穆亦嫣。
穆亦嫣以为她吃苹果都吃饱了,忘了这一茬。
闻言走过去,替她把桌子支起来,把不知道是谁打包的饭菜一样一样摆到她面前。
筷子勺子什么的都替任女士弄好之后,穆亦嫣又回到原位,看通讯器上的消息。
小呆龙说她快到了。
她说给她煮了很好吃的面。
任穗箐面前的打包盒里有肉有菜,色香味俱全,但勾不起穆亦嫣的食欲,她惦记的是龙瑄给她煮的那份。
任穗箐倒是有点介意,下筷前问道:“你不吃?”
穆亦嫣客气地说:“都是给你这个病号买的,我不吃。”
任穗箐身体虚了,脾气也弱了,关心道:“你晚上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她拿着一个空盒子,要给穆亦嫣分一点饭菜。
穆亦嫣连忙阻拦她:“您不用费这个心,您吃您的,有人给我送饭,我待会再吃。”
任穗箐手顿住,想起早上穆亦嫣发在朋友圈的官宣照,立马明白了过来。
一些吐槽在她心里翻涌了一遍。
在她看来,她女儿就是被昨晚那顿饭骗走的。
龙瑄从她这里问走了穆亦嫣喜欢吃什么之后,投其所好,准备了一顿可口的晚餐,就把穆亦嫣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隔天就在一起了。
不对,她昨晚没回家,她俩昨晚一起过的,应该是昨天晚上就在一起了。
任穗箐吃着饭,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脑中有一个疑问,抬眸问穆亦嫣道:“你们上床了?”
穆亦嫣捧着杯子喝水,一口水刚含进去,差点喷了出来,要呛不呛地吞下去之后,皱眉道:“妈,你怎么尽关心这些有的没的,思想就不能纯洁一点吗?”
很好,提到了“纯洁”这个词,看样子是没有上床。
任穗箐睨了穆亦嫣一眼,瞬间嫌弃道:“你是不是不行?”
她就不信穆亦嫣惦记了龙瑄这么久,胃口都被吊足,在一起后会刻意跟她保持“纯洁”的关系
穆亦嫣这回没憋住,被水呛到,咳了两声,脸红道:“妈,你操心这个干嘛?”
她手里也有把柄,一秒收拾好心情,不客气地怼回去:“你有空关心我,还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
“和我爸怎么回事啊,和关阿姨怎么回事?待会他俩一起来了,你要怎么招呼他们?”
“你问我的事这么直接,自己的感□□为什么不直接一点?”
任穗箐嘀咕道:“我跟你爸早离婚了。”
穆亦嫣:“现在他不是又要来追你了吗?”
任穗箐:“那是他一厢情愿,我现在可看不上他。”
穆亦嫣:“那关阿姨呢,她可追了你好久了,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倒是给她一个准话啊。”
任穗箐不耐烦了,大声嚷嚷:“穆亦嫣,人家没比你大多少,你好意思叫人家阿姨?”
穆亦嫣可不想把这个辈分弄乱,她是支持关阿姨的,解围道:“我走出去,十几岁的小孩也管我叫阿姨。”
任穗箐被堵得哑口无言,不想理她了。
后来想了想,又觉得这确实是个问题,就改变态度对穆亦嫣说:“他俩待会要是都来了,我就装睡,你帮我把他们都赶走,我今天谁也不想见。”
穆亦嫣:“说得好听,今天是可以谁都不见,明天呢,后天呢,医生说你以后要是再想跳舞,得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