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就好。”
“关键在心!”
朱无视伸手,点了点左胸,肃然道,“实力到了你我这等地步,都知道心灵的重要。心有多大,人就有多强大,潜力也将无穷大。”
江大力沉声摇头,“这一点你我俱知,但知易行难。”
朱无视坚定道,“但不行就绝对、绝对一点机会都没有。”
江大力内心暗叹,已知晓朱无视的心迹和打算,突然首次感到自己是否做错了?
曾经突发奇想,欲要让朱无视吞噬天意,这条路,这指引的道路,是否是错的?
一个人,如果真的有吞天噬地之志,又有什么能够阻挡他?
没有了!
江大力皱眉侧身看向远方,道,“逆天之路,是你昔日引领我入门。吞天之志,又是我引你上道。你既已有决断,我自不会再劝阻,只希望你真能成功,莫要日后兄弟兵戎相见!”
朱无视哈哈一笑,迈步走至江大力身旁,伸手拍了拍江大力宽厚坚实的肩膀,道,“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永远!这次出去后,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素心,她已怀有我的孩子。”
江大力侧首。
二人互望一眼,曾共过生死的交情,在这一瞬间,表露无遗,不约而同相视大笑,两只大手伸出握在一起,皆能感受彼此心意。
天地曾有变。
人心不变。
只要心不变,便不会在强大的力量中沉沦、堕落。
二人齐齐大笑,并肩同行。
江大力伸手抓起地上的小老头,唤醒对方,命小老头带他前去寻找傳鹰。
朱无视则暂时与之同行。
二人以精神传感短暂商议后,均已是有打算,先由朱无视对地意的敏锐感应,助他与广成子离开天渊。
而在此过程中,若遭逢存在地意的区域,江大力便也会出手,助朱无视吞噬地意达到稳固。
二人共同联手之下,纵是四大世家家主再次操控地意阻止,也会投鼠忌器,甚至根本不敢出现,只能任之由之。
如此共识建立后,所存在的顾虑也便唯有朱无视的心灵能否承受吞噬太多地意,以及在江大力离开天渊后,朱无视又能否独自在天渊内与四大世家家主较量并存活下来的种种问题。
而与风险相伴随的利益问题,则更为直观。
若朱无视真能以一己之力吞噬足够多的地意,成为天渊内与四大世家家主相抗衡的另一股力量,无疑便可在将来成为他的最大助力,阻止世家对地意以及天渊的掌控,进一步限制世家控制这个世界的进程速度,为他将来打破所有天地规则,带着所有朋友一起离开这片扭曲的天地争取足够的时间。
目标确定,接下来便是二人共同向着目标努力的坎坷过程。
小半天后。
一处灰蒙蒙的重重断壁,好似根根狼牙直插天穹。
其中一处断壁之上,一道魁梧壮硕的身影悬锁在岩壁之间,好似一个已死去了多年的尸体,悬在崖壁上幽幽挂着,寂寂无声,也从此寂寂无名。
他是谁?
他犯下了什么罪行?为何被锁在这崖壁之上?
又是谁将他锁在这里
一股股地意以及天意的气息波动缭绕在他的身躯之间,周遭浓稠如墨般的黑雾翻滚,宛如一张张充满怨毒的鬼面,欲要将他吞噬。
他的身体、他的心灵、他的一切,都已沦为了天地之意争夺厮杀的战场。
在他的头顶,甚至皮开肉绽,骨头崩裂,自颅骨之中,幽幽生长出一颗散发诱人气息的黑色果实。
他——竟也是一位扭曲者。
却并不在扭曲之地内,而是悬锁在这荒无人烟的崖壁之上,整个天渊内已知有如此特殊状态的,也仅有一个人——大侠傳鹰。
当江大力和朱无视在小老头的带领下来到这里时,二人也不由被傳鹰如今这副凄惨模样所震惊。
只见其全身多处皮肉外翻,甚至一颗心脏已扭曲到体外,鼓鼓跳动,根根细微的血管在心脏上都清晰可见,其中血液缓缓随着心脏的起伏而流动。
“这就是你说的被空间扭曲之后成为扭曲者的状态?”朱无视龙目微缩道。
江大力眉峰隆起观察傳鹰,想起生不如死的令东来,摇头,“他现在这种状况,还算好的。”
“你来了”
一道精神波动,从黑雾中散发而出,传入众人耳中。
明明这段精神波动所有人都感受到,但江大力心灵却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对方这句话就是对着他一个人说的,仿佛,傳鹰在这里就是为了等着他,已经等了他很久很久
沉冷如江大力也不禁微微动容,上前一步,目光锁定黑雾中看不清面庞的傳鹰,道,“你知道我要来?是广成子事先告知你?还是你察觉到了我身上战神内力的气息?”
傳鹰呵呵一笑,半睁双眼,缓缓抬头看向江大力那魁伟昂然的身影,虚弱道,“你可还记得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