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乃有夫之妇,若是再不注意检点,我便现在放手将你抛在这里,任你自生自灭。”
官御天冷哼就要抽出手。
颜盈急道,“不要!”
她忙抓紧官御天的手掌,俏脸显露的幽怨哀怜之情,足以叫任何男人心碎,没有人能经手得住这等绝色美人儿如此哀怜苦求的考验。
官御天也不行,心中一叹,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从早年与霍花蝶有过一场爱恋后,他再没有与其他任何女人有过纠葛,纵然有纠葛,也不过一夜恩情罢了。
但眼前这女子尽管胜过曾经有过露水之缘的诸多女子不少,却毕竟乃是他人之妇。
是他人之妇也就罢了,还是黑风寨主亲自所托要他营救之人,岂能与之随意发生干系,最后若脱不了身,一个女人事小,毁了至尊盟霸业才是事大。
官御天一震猿臂放下颜盈,猛地扯下身上披风,披在颜盈身上,道,“本盟主乃是受人所托救你,却非为你之姿色所惑之辈,望夫人自重。”
颜盈拉扯着身上披风愣住,怔怔看着官御天那肃然面容,不由忍俊不禁掩嘴噗嗤一笑,“万没想到官盟主原来是这等忠义有原则的英雄人物,颜盈还道你是怕了聂人王那死鬼才始终对我不假辞色呢。”
“谁会怕那莽夫!”
官御天心里低骂,一看颜盈那似有若无的撩人笑意和披风下的身姿,更是不得了,没来由一股燥热。
只见在他的披风之下,颜盈那曼妙身姿的线条若隐若现,尤其一些美妙风景,可谓高起而跌宕,雪白而炫目,遮比不遮还要多几分魅力。
官御天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好叫你知晓,请本盟主出手搭救你之人,便是黑风寨主江大力,本盟主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绝对会将你完好无损的送到与黑风寨主约定地点,交由你丈夫手里。”
颜盈吃吃一笑,“妾身早已为那雄霸糟蹋了不知多少次,哪里还有甚么完好无损的道理?再者说要救我出来的是黑风寨主,又非是人王,你就算要交我这个人,也只需交给黑风寨主手中,交给我丈夫这是甚么道理?你就不应该将我从天下会带出来。”
官御天还是头一次听闻有女人这般放浪形骸说出此等话语,不禁又是燥热又是怒笑道,“你这婆娘好生浪荡,我救你还成了害你不成?你此番行为,可对得起你丈夫?对得起你孩儿?”
颜盈嘴角掀起一丝笑,摇头道,“看来你这元国第一盟主也是一俗人,你们男人便追求三妻四妾,我们女人不说追求有几个丈夫。像我,若只追求有一个气概当世,豪名远播的人作丈夫,这应当不算过分的要求吧?”
她神色黯然一叹,“昔日我便是奔着人王北饮狂刀的名头去的,只可惜他自成名之后便退隐江湖,让我跟着一起粗茶淡饭,过着日落而息,日起而作的普通农户生活。
试问天下有几个如我这般的女人,愿意在经历辉煌之后,还能甘于平凡?
淡看江湖,淡看江湖谁能真正看淡?
我看不淡。我只是要求我的男人能有远大志气,而不是甘于平庸,仅此而已。”
官御天默然不语,心中也不由颇为感触。
的确,若是让他现在放下一切名利,放下至尊盟,不去当盟主,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甘于做一个普通人,他也不可能释怀,不可能做到,又有什么理由去要求颜盈就能做到呢?
此女虽在妇德上有亏,但以其一出生就注定不平凡的姿色追求过上优渥一些的生活,追求本是没错。
颜盈瞧着默然不语的官御天,摇头道,“我看你官御天,不是害怕我那没用的丈夫聂人王,而是害怕那强人黑风寨主,这才对我彬彬有礼。也好,我就要去见见那黑风寨主,瞧瞧这江湖第一匪究竟是何等好男儿?”
官御天心中一怒,瞪着颜盈,很想把心里各个恶狠狠的想法一一付诸行动。
然而颜盈也不怕他,反倒美眸瞟来以一种看穿其心思的眼神瞅着官御天。
“这个表子!”
官御天心里怒骂小不忍则乱大谋,面上狠狠道,“你见到黑风寨主才会叫失望,你虽身为神武国第一美人儿,但想迷住他是不可能的。”
话罢他一指点中颜盈的酣睡穴,抱起此女便跃上马,扬鞭风一般驾马而去。
明国皇宫,园林楼阁之内,七八具干尸皆横陈于楼阁当中,其中有宫女有太监,还有一大一小两名只看衣着就知晓身份不凡,可能是宫内的娘娘以及皇子的干尸尸体,所有尸体俱是像已风干了数月般,干瘪得令人惊悚。
江大力三人撞破门闩闯入之时,入眼便看到如此惊悚的一幕。
“这是”
聂人王惊愕看着面前躺了一地的干尸,纵然闯荡江湖多年他刀下已不知死了多少人,但却也不曾看到这等可怖的死法,像是每个人都被吸干了血液后挂在屋檐上暴晒了几个月成了腊肉。
“化血神功!明国皇宫内竟然还有会化血神功的人,难道圣朝的化血神尊亲自来了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