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秀手持长剑,一剑挑飞一个丹霞宗弟子,同时高声问旁边的苏明画。
这种宗门被围攻的关键时候,掌门大弟子居然不在?
苏明画往嘴里塞了颗补气丹,一剑挡开侧面偷袭她的弟子:“大师姐远去幽冥腹地还尚未归来。”
袁成秀一愣,她是不是疯了,竟然不声不响跑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师兄小心!”在袁成秀愣神的功夫,曲长陵手持短剑,帮他挡开一剑。
袁鹤本不想带他来,可是他听说,方遥大师姐家里那个很可爱的半妖狐狸妹妹有危险,百般跟师父恳求,才允许他跟在师兄师姐们旁边。
曲长陵不贪功不冒进,只找和他实力相仿或者只有筑基期境界的小弟子打,偷袭一剑就跑,惹得敌宗弟子烦不胜烦。
袁成秀回过神,专心应对面前的敌人。
灵霄宗弟子们面对嫡系,越来越多的弟子闻讯赶来,就连炼气期的小弟子们都来帮忙了。
其中席知南也同样干劲十足跟着弟子们冲过来,结果看到一群身穿熟悉的丹霞宗宗服的弟子们,以及那正在跟虞望丘对打的熟悉身影,瞬间傻眼。
“祖父!”
他的祖父怎么跟掌门打起来了?
席知南一脸懵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里的剑掉落在了地上,他怎么可能去帮别人打他的亲祖父?
一旁的解紫云见他这样,以为是他年纪小害怕了,忙出声让他站远些。
而在藏机阁的众弟子中,亦有一个方遥熟悉的身影:杜寒山。他一听说要打得是灵霄宗,本不想来,可是师命难违又不得不来。
与他对打的一位灵霄宗弟子,刚往他的身前刺出一剑,明明连他的衣襟都没碰到,杜寒山便装出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捂着胸口道:“不打了,我认输!”
那灵霄宗弟子见他这怂样十分诧异,于是便放过了他。
旁边的师兄和师姐见他这模样,真以为他受了伤,过来一看,发现他连根头发都没伤到,不禁问她:“为何不动手?”
“藏机阁和灵霄宗往日无冤无仇,干嘛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划划水,应付两下得了……”杜寒山无奈道。
“有道理……”
杜寒山的话成功说服了两位师兄师姐,连带着他们一起混在人堆里假模假式地划起水来。
……
丹霞宗眼看久攻不下,有些气恼,对另外两位宗主道:“都这个时候就别藏拙了,有什么好宝贝就拿出来罢!我们三宗联手,半天还拿不下一个灵霄宗,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万法门宗主和藏机阁阁主对视一眼,明明是这丹霞宗主攒的局,他们是来当帮手的,怎么现在倒成了他们是主力了?还要让他们祭出压箱底的宝贝,这买卖怎么听着有点亏呢?
丹霞宗看出他二人眼里的犹豫,狠狠心,咬牙道:“若能抢到那女娃娃,我每月再多分你们五十颗丹药!”
一具玄阴之体每月只能炼出五百颗丹丸,之前允诺他们俩家一家一百五十颗,如今再加五十颗,落在他自己手里的只剩下一百颗了。
不过总比没有好。
这五十颗丹药一加码,两家宗主瞬间意动。
万法门宗主话不多说,当即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块阵盘,用灵气激活后,丢到了虞望丘和袁鹤的头顶,那道阵盘瞬间如同一张透明的玻璃罩,将他二人兜头禁锢在了原地。
藏机阁阁主同时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架弩炮形状的高大法器,就地架起。
这法器使用耗费灵气,炮弹制造麻烦且花费昂贵,他平日舍不得用,是拿来镇宗的杀手锏来着。
他调整好弩炮的方向,将炮弹填充进去,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一道裹挟着化神期灵气的火焰炮弹,呼啸着径直砸向众多灵霄宗弟子的人群。
苏明画的位置原本也在那条炮火的轨迹上,她当时正和另一个藏机阁的弟子对打,那弟子见宗主掏出弩炮,已经先行一步后撤,她还尚未反应过来,转头就看到一个偌大的火球弹朝自己的面门袭来,想躲已是来不及。
危急关头,她手腕处猛然传来一阵力道,把她扯拽到一旁,炮弹的火焰险险地撩过她的面颊。
而此时救她一命的唐岐被一个万法宗的弟子趁机从侧面偷袭,胳膊上挨了一剑,伤口顿时汩汩流血。
苏明画眼神微变,瞳孔紧缩:“唐岐!”
后者见她无事,心下长松一口气,没工夫与她叙旧,默不作声地用流血的手臂提剑,片刻不停地和那弟子继续缠斗起来。
“啊!!”
“什么东西!”
“我着火了!好烫好烫!!”
这一炮弹下去,足有几十个灵霄宗和金阳宗的弟子受伤,哀呼遍野,就连后头执事堂的殿顶都瞬间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被隔绝在法阵里的虞望丘和袁鹤见弟子们受伤,目眦欲裂,手里的长剑斩向法阵光罩,这个阵盘亦是万法门宗主的压箱底存货,乃是极品法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