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向灵霄宗要人很难,于是找到了万法门和藏机阁,允诺每月给他们两家一家一百五十颗丹丸,万法宗和藏机阁的宗主这才肯出面。
丹霞宗主想到那个炼丹天赋很强的女娃娃,心里还有些可惜,但是谁叫她不姓席呢,席家的传承不可断,只能拿她来给他孙女当续命的药引了。
虞望丘双眉紧皱,怒火中烧,他们怎么会知道阿圆是玄阴之体的事?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
想着前日才叮嘱过耿长老此事,今日这三家宗主就上门来要人了,虞望丘的眼神冷冷划过在下座旁听的耿长老。
耿长老被掌门狠狠一瞪,手里的茶盏差点慌乱地掀翻了。
虞望丘收回视线,继而看向三位宗主,面上还保持着体面和客气,心里已经气到想掀桌赶人:“我们不是应该商议如何讨伐幽冥教的事,怎会扯到阿圆身上?仙盟各宗若是缺迎敌的人手,我灵霄宗会毫不犹豫地派弟子驰援,但是要用我徒孙的血做药引炼丹,这事没得商量,我绝对不答应!”
连亲生的阿正身染冥纹,方遥都舍不得取妹妹的血治冥纹,俩口子千里迢迢跑去幽冥之地以身犯险。
这几个老家伙是怎敢厚着脸皮朝他要人?他孙女的命是命,他徒孙的命就不是命了?
可真是厚颜无耻。
“虞兄,你我同为宗主,应当能体会我们为门派和弟子着想的心情,我宗被感染的弟子多为金丹期,若能炼出丹药,助他们压制冥纹上阵杀敌,能杀死多少幽冥信徒?一个女娃娃与之相比,孰轻孰重?”
“是啊,舍一人而能救千万人,更何况又不是要你徒孙的命,不过取些血而已,这买卖怎么都不亏啊。”
“虞宗主,我知道你舍不得徒孙,我更舍不得我那孙女,我天天看着她饱受冥纹折磨,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你若答应此事,我丹霞宗愿出十万灵石作谢礼。”
“我万法宗也愿出五万灵石……”
竟然都把灵石拿出来当条件了,这是想让他卖孙女?
虞望丘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再坐不住,拍案而起:“不必再多言了!”伸手指向殿外方向,下了逐客令,“各位宗主,好走不送!”
丹霞宗住见他冥顽不化,脸色沉了下来:“虞宗主,我原当你是个通晓情理之人,才同你好声商量,这样罢,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我们再来登门要人。”
丹霞宗主本来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要来人,端的就是先礼后兵的打算,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三位宗主走后,虞望丘气得直接把手中的茶盏砸了,茶水泼了一地。
耿长老战战兢兢地过来,同脸色难看的虞望丘低声道:“掌门,我以道心发誓,绝不是我将此事外传,而且我也是方才知晓玄阴之体有此等作用……”
耿长老只知道阿圆是玄阴之体和俩崽崽是半妖的事,并不知晓阿正已经感染冥纹。
虞望丘叹气,耿长老都以道心发誓了,可见此事并非他所为。
罢了,现在不是追究谁泄露消息的时候,若仅仅是丹霞宗一家登门,灵霄宗一派剑宗,哪里还会怕他区区丹宗的威胁,可是加上万法门和藏机阁掺和此事,虞望丘瞬间觉得有些棘手。
既然都拉帮结派,谁还不会摇人找帮手了?
虞望丘思虑片刻,舍下老脸来提笔写了封书信,唤了守殿的外门弟子过来:“立刻送去金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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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瑰城的小雨一直下到黄昏时分,方才停歇。
方遥和谢听回到落脚的小院中,一边在篝火旁取暖,一边在复盘白天发生的事。
“看来,那主教先前同样是许诺了庞提,每半年给他一杯能压制冥纹的圣水,才说服他为幽冥教卖命,”
方遥储物袋拿出那杯圣河之水,放在鼻底仔细闻了闻:“这圣水闻起来倒没什么怪味,可是看起来也太黑太脏了,还是先不要喝了,万一有什么副作用……”
谢听点头,若不是冥纹发作时痛苦难忍,大概没有人想去喝这黑水。
方遥想到白天从那神殿大门开合时听到的水声,问他:“这圣水是主教从神殿里取出来的,我怀疑那神殿下面是不是镇着一条暗河?”
“的确,在那主教进出神殿之时,我也听见了,那声音像极了河水流动声。”
狐族的听觉和嗅觉都很敏锐,谢听也听到了那声音,八成就不会错。
红衣主教休憩坐落的神殿下方,镇着一条能压制冥纹的圣河,这事怎么看都透着蹊跷,如果能到那神殿底下亲眼看一看那所谓的圣河,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可是那神殿前十二个时辰都有成堆的守卫把守,那神殿大门看起来也十分结实,似乎只有主教一人能够打开。
“要是能挖出一条地洞,直接通向神殿塔底就好了。”方遥如是想。
“……挖洞?”
说起这个,谢听立刻就想到了某位属下。
“你等着。”
谢听从怀中拿出一个精巧的竹笛,放在唇边吹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