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雯月嘱咐了他一句,便抽身上前帮忙。
祝雯月加入之后,四人便呈四角之势将骇鸟妖包抄,剑光此起彼伏的闪掠,在骇鸟妖的利爪上留下浅浅的划痕。
骇鸟妖感受到了危机,开始疯狂地动用冥纹之力,那些蚂蚁般的冥纹迅速蔓延生长,它原先只有左手小臂处长有冥纹,短短几息的时间,那些冥纹已经爬满了它整个左臂。
它的体型也随着壮大了一圈,方遥能感受到它身上的气息,已然从金丹后期暴涨到了元婴后期。
这些冥纹当真诡异可怖,竟能使人短时期能暴涨一个大境界?!
方遥心下惊愕,头脑仍保持着冷静,就算它实力暴涨至元婴后期,以他们四人的实力,仍有一战之力。
但自从发现这骇鸟妖身上有冥纹后,众人难免有些畏手畏脚。
毕竟,只要被它沾染了幽冥之气的左爪碰上一下,哪怕不死,就已相当于废人了。
正当战况有些胶着之时,方遥余光瞥见骇鸟妖后方时,神色微变。
曲长陵竟然趁着他们打架之际,偷偷摸到了骇鸟妖的身后,用随身的短剑割开了棠棠身上的绳索。
他的动作很轻,但绳索彻底被割开的那一刹那,依旧被骇鸟妖发现了。
骇鸟妖怒嚎一声,身后宽大的羽翼一扇,径直朝两个孩子俯冲了过去。唐岐见状探剑欲拦,直接被骇鸟妖一脚踢中丹田,踹出去数丈远。
曲长陵的反应也很快,察觉到身后逼近的腥风,条件反射地转身极快举起手中的短剑,“当”地一声,短剑直接被击飞,继而传来清晰的裂帛声——倒钩似的利爪落下,划破了曲长陵的衣袖。
骇鸟妖准备再挥出一击时,方遥的剑锋已至,直直锁定它的颈后,骇鸟妖情急之下,只好转身应对方遥。
祝雯月趁机纵身上前,把两个孩子带离战圈。
棠棠扑在祝雯月怀中,紧紧抱着她的腰,嚎啕大哭,不肯再撒手,祝雯月要一边安抚着小姑娘,一边紧张地问曲长陵:“小师弟,你如何,伤得要不要紧?”
曲长陵的手腕被划破,不断往下滴血,他从储物袋里找出止血的药粉,撒上后简单包扎了下,淡定道:“没事,皮外伤。”
好在刚才骇鸟妖那一击用的是右爪,曲长陵并没有被冥纹感染,否则,祝雯月真不知回去该如何向掌门交代。
被踹飞倒地的唐岐勉力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抹掉唇角的血,以剑撑地,服下一颗丹丸,正欲再上前帮忙时,“咯吱”一声,院门忽然被推开了。
方才在街上和方遥同行的那个男子,手里拿着两个糖人,缓步走了进来。
背对着院门口正全力应对骇鸟妖的方遥,并没有发现有人来了,而从骇鸟妖的角度,刚好直面着院门。
骇鸟妖此时还没完全失去神智,看到男人的容颜时,布满血丝的双眼睁大了一瞬,仿佛勾起了他的什么回忆,又仿佛看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一个分神,足以致命。
雪寂无声而至,寒芒毕现,鲜血溅起数尺高,骇鸟妖的头颅飞了出去,骨碌碌地滚落到谢听的脚边。
他还未来得及低头看,清冷似雪的气息侵近,接着眼前一片白芒。
方遥纵身下落时,望见谢听,想也未想地扯下束发的雪色发带,抬手覆住了他的眼睛。
如今的院落中,满是狼藉和血迹,不仅堆砌着四具官兵的尸体,骇鸟妖尸首分离,满是血污的鸟面人头就滚落在他的脚边。
他一个凡人,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一定很害怕。
方遥将发带系在他脑后,刚才打架,她的右手背上沾了点血迹,她用干净的左手隔着衣袖虚握他的手腕,把他往旁边带了带,远离了那颗头颅,继而在他耳畔低声叮咛:“等会再解开。”
眉眼上覆着的雪绸微凉,白噪音淡去,耳畔清润的女声仿佛放大了数倍,如冰雪消融的暖风般扫过耳膜,漾进了心里去。
谢听立在原地一动未动,薄唇因为惊讶而微张,在听到她的话后,唇角抿了抿,不自觉地弯起,喉结隐隐滑动了下:“好。”
而另一旁的几人都看呆了。
袁成秀的肩头还在流血,不过他和曲长陵一样幸运,他那伤是被鸟嘴啄的。
袁成秀胸膛起伏,快气炸了,开口便骂:“方遥,你是不是有点过分啊?看两眼能怎样,能把他吓死啊?”
他们这几人在卖命搏杀,她倒好,第一时间去给凡人蒙眼睛。
方遥淡淡地瞥他一眼:“不一定会吓死,但会吓到。”
围观的祝雯月心下唏嘘,以前是谁总说方遥是个剑痴,不解男女风情的?
这样护夫……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袁成秀一噎,更气了:“所以吓一下能怎样?一个凡人你就这么宝贝是吧?我们的命不是命,我这肩膀挨这么一口子,也没见你说两句好话……”
“我说两句好话就能给你止血了?”
方